北京学区房
那时候年轻嘛,总觉得学语言就得有个标准答案,一个音一个样,容不得半点含糊。结果呢,听来听去,这个 parent 的发音版本还真不少!最常见的大概就是那两种,一种听起来像“怕-人特”,重音在前面,那个“怕”字,嘴巴得咧开点儿,发的是 /æ/ 这个音。脆生生的,挺干练。另一种呢,听起来有点像“派-人特”,或者说更像“佩-人特”,重音也在前面,但那个元音是 /eə/,就像说“pair”(一对)那个音。听着呢,就觉得稍微“柔和”一些,带点儿腔调。
我刚开始接触的大多是美式英语,所以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就是第一个发音,那个 /?pærənt/。觉得这才对嘛,多标准,多美国范儿!结果一听英剧或者跟英国朋友聊天,耳朵就竖起来了——咦,怎么发得不一样?他们怎么都发 /?peərənt/ 呀?当时心里就犯嘀咕:是不是他们发错了?还是我学错了?那个纠结劲儿哦,真是只有学外语的人才懂。
后来,没办法,跑去查词典。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得翻厚厚的纸质词典。一个词一个词地找,看到 parent 这个词条下面,赫然写着两个甚至更多的发音符号!英式的标注里,/?peərənt/ 那个发音确实占了主要位置。美式词典里,/?pærənt/ 是首选,但 often also /?peərənt/ 这样的标注也经常出现。哎呀,一下子就感觉世界观被刷新了!原来,从来就没有什么“唯一正确”的发音,至少在这个词上是这样。它是有变体的,而且这些变体都被主流的语言使用者和词典所接受。
你说奇怪不奇怪?一个这么常用的词,“父母”嘛,谁没有父母啊,谁不说这个词啊,结果发音还带点“不确定性”。这让我开始思考,到底啥叫标准?是大多数人说的那个?还是词典上排在第一个的那个?亦或是某个权威人士说了算的那个?
我慢慢发现,语言这东西啊,它不是数学公式,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它是活的,是跟着人走的。不同的地方,不同的口音,不同的人,都会让同一个词的发音变得有点不一样。你想想,就连我们说中文,南腔北调的,一个字不同地方的人说出来音调、腔调都不一样,意思也都明白。为什么到了英语这儿,我们就非得追求一个“纯正”到不能再纯正的标准呢?
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非母语的学习者来说,能把音发得清楚,让人听懂,这比什么都重要。你非得抠着那个 /æ/ 和 /eə/ 的细微差别不放,结果说起话来磕磕巴巴,那不是本末倒置吗?当然了,并不是说就可以瞎发音,基本的重音得对,主要的元音和辅音别跑偏得太离谱。比如 parent 这个词,重音肯定在第一个音节,你要是发成 pa-RENT,那别人肯定得愣一下,以为你在说别的什么呢。关键是第一个音节那个元音,/æ/ 还是 /eə/,这两种发音都是正确的,都可以用。
我个人的经验是,一开始我会倾向于模仿我接触最多的那种发音,比如美式。但后来听得多了,也就不那么执着了。有时候说话顺口了,可能就溜出个带 /eə/ 的发音;有时候想强调一下,或者语速慢下来了,又回到了 /æ/。这都没啥大不了的,沟通嘛,流畅自然最重要。而且说实话,有时候你发 /?peərənt/,听起来还挺…怎么说呢,挺有“范儿”的,哈哈,像是刻意练过似的。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你别当真。
我有个朋友,他一开始就学的英式,所以他说 parent 就一直是 /?peərənt/。听起来挺自然的,跟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挺搭的。也没见哪个美国人听不懂他的意思啊。所以你看,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发音的正确性,很多时候是看它能不能完成沟通的任务,能不能被目标听众理解。而不是看它符不符合词典里某个排在第一位的标准。
而且,有时候我想,语言里的这些“不标准”或者说“多标准”现象,是不是也挺像我们人自己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有自己的个性和口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就像同一个词,在不同的嘴里说出来,也带着各自的烙印。我们接纳不同的口音,其实也是在接纳不同的人、不同的文化背景。
回到 parent 这个词的发音。如果你是初学者,可能还是建议你先集中模仿一种你主要接触的标准发音,比如美式发音的 /?pærənt/。把它练熟了,建立起自信。等你听力上去了,接触的语言材料多了,自然就会听到其他的发音变体。到时候,你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或者所处的语境,选择使用哪一种。或者像我一样,随心所欲,哪种溜就用哪种,哈哈。
说白了,别为了一个发音纠结到睡不着觉。它只是个工具,是帮助你把“父母”这个概念传达出去的声音。只要能把这个概念传达到位,让人家听了就知道你在说“父母”,那你的发音,在某种程度上,就已经足够正确了。至于那个更“标准”或者说更“地道”的感觉,那是在大量听力输入和口语练习中自然形成的,不是靠死记硬背一两个音标就能达到的。
所以啊,下次你遇到 parent 这个词,或者听到别人发音有点跟你不一样,别慌,别觉得谁错了。想想看,是不是英式和美式的区别?是不是不同的口音?是不是人家就是习惯了另一种正确的发音?语言的魅力,很多时候就在于它的丰富性和多样性。接受它,享受它,比啥都强。
写到这儿,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朋友,他第一次去美国,点了杯可乐(Coke)。结果他用他习惯的英式发音说,那个音发出来,服务员愣是没听懂。后来他急了,指着瓶子说Coke!服务员才恍然大悟。你看,有时候就是这么戏剧性。所以,学发音,模仿当地的标准确实重要,但在 parent 这种词上,两个主流发音都是被广泛接受的,不必过度焦虑。放松点,大胆说!把你想说的意思说明白,这才最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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