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学区房
你想写它?写写它,嗯。它可不是那种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顶尖学府,但它自有它的分量,尤其是对于在豫西这片土地上的人来说。它扎根在洛阳,古都嘛,本身就自带一份厚重感。河科大,听着名字就觉得是理工科的路子,可偏偏,它的医学院,在某个时间段,那是真真切切地撑起了不少河南医疗的脊梁骨。
我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画面,是老校区那些爬满藤蔓的红砖教学楼。尤其是基础医学院那栋,透着股子年代感。楼道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难以名状的味道,也许是消毒水的味道,也许是福尔马林味儿飘过来的残余,又或者是图书馆旧书和汗水的混合体?说不上好闻,但闻着,你就知道,哦,这是医学院。学生们背着书包,急匆匆地穿梭,脸上大多带着点疲惫,眼神里却又藏着某种憧憬,或者说是被无数次考试磨砺出的坚韧。
医学这行当,进来就知道,没有捷径可走。在河科大医学院,这种感受尤其强烈。那些厚厚的书本,系统解剖学、生理学、病理学……摞起来能赶上你的身高。图书馆里,永远有占座的人,大家不是在刷手机,是真的在啃书,勾勾画画,眉头紧锁。到了考试周,那更是人间炼狱,通宵达旦是常态,咖啡、红牛,成了续命的甘露。谁没在深夜的教室里打过盹,醒来发现书页糊了一脸口水?谁没对着镜子,比划过体表标志,感觉自己就是个行走的人体模型?
最让人“刻骨铭心”的,怕是要数解剖楼了吧。第一次进去,那种紧张、好奇又带着点畏惧的心情,现在想起来还挺真实。白色的解剖台,福尔马林的刺激性气味瞬间冲进鼻腔,然后是老师严肃的声音,开始讲述那些曾经鲜活、如今却沉默的躯体。那不仅仅是学习知识,更是第一次直面生死,第一次意识到学医的沉重和责任。很多时候,我们不是在看一具标本,而是在看一个人,思考生命,思考疾病。那个过程,很难用简单的词汇概括,它是震撼、是敬畏,也是一种独特的洗礼。
当然,医学院的生活,也不全是冰冷和沉重。也有宿舍里熄灯后的卧谈会,交流考试重点,吐槽变态老师,分享家里的零食;也有食堂里,抢那几个好窗口的热闹;也有校园里,并肩散步,谈天说地的身影。那种同窗的情谊,尤其是在医学这样需要团队合作、未来职业又充满不确定性的领域里,显得尤为珍贵。一起备考,一起做实验,一起去附属医院见习,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是灰暗学习生活里难得的亮色。
说到附属医院,那是医学院学生迈向临床的第一站。河科大第一附属医院,那更是洛阳,乃至豫西地区响当当的招牌。多少代医学院的学生,在那里完成了他们的实习生涯,第一次穿上白大褂,第一次面对真正的病人,第一次感受到理论与实践的巨大差异。病房里的忙碌,手术室外的等待,导师的严厉教导,病人或痛苦或感激的眼神,那些都是书本里学不到的“真东西”。在附院的磨砺,是痛苦的,也是成长最快的。从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学生,慢慢变得有了临床思维,有了应对突发情况的底气。虽然只是小小的实习生,却也觉得自己离“医生”这个称谓更近了一步。
这些年,河科大医学院也在发展,在变化。新的教学楼可能起来了,实验设备可能更新了,学科设置可能更细致了。比如临床技能中心,据说设施很先进,可以模拟各种临床操作,这对于学生真是太重要了,能在模拟人身上犯错,总好过在病人身上。但有些东西,我觉得是不变的,那就是医学院里那种特有的氛围——严谨、勤奋,还有一份默默承担的责任感。学医的人,身上总带着点儿“使命感”,即使嘴上不说,心里是明白的,自己将来是要去救死扶伤的。
它也许不如协和那么金碧辉煌,不如华西那么历史悠久,甚至在省内,也有郑大医学院这样的老大哥。但河科大医学院,它就在那里,实实在在地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医生、护士、医技人才。这些人,他们中的很多人,后来就分布在河南的大小医院里,在乡镇卫生院,在社区门诊,用自己所学,服务着这里的百姓。你看那些回到县城医院,挑起大梁的科室主任,你看那些在基层默默奉献的全科医生,他们很多就是从这个校园走出去的。他们不是什么“医学巨匠”,但他们是普通人生命健康的守护者,是最接地气的“健康卫士”。
所以,河南科技大学医学院,它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它是那些挑灯夜战的身影,是福尔马林的味道,是附院里匆忙的脚步,是毕业生们奔赴基层时的行囊,更是千千万万河南人,在生病时愿意托付信任的地方。它有它的局限,有它的不足,但它更有它的价值和它培养出来的人才,那些在平凡岗位上,用医术和仁心,温暖着一方土地的人。
写到这里,脑海里的画面渐渐清晰又模糊。那些年少时的意气风发,那些面对困难时的迷茫,那些小小的成就感,都交织在一起。河科大医学院,于我,或者于很多从这里走出去的人来说,不仅是一个学习的地方,它是一段特殊的青春记忆,是一份沉甸甸的职业起点,更是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联结。它就像豫西大地上的一棵老树,不张扬,不喧哗,但枝繁叶茂,默默地,为这片土地输送着生命的守护者。它的故事,还在继续,和每一个从这里走出去,又回到这里,或者去往远方的医者们一起,续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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