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学区房
你知道吗,说起这个草grass,我就觉得有点儿较劲。你想啊,它明明是那么多根,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绿得让你挪不开眼。可人家英语里头呢,大部分时候就一个词儿——'grass'。没有那个S!它是个不可数名词,就像水啊、空气啊、信息啊似的。就一片!
第一次琢磨这事儿,是在一个阳光暴晒的下午,我在阳台给那盆可怜的薄荷浇水,顺带着瞥了一眼楼下小区里那片新修的草坪。那绿啊,绿得有点儿假,修剪得齐刷刷的,像块儿地毯。那时候脑子里突然就跳出来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草,grass,有复数形式吗?
你想啊,中文里我们可以说“一根草”、“一把草”、“满地的草”,或者说“各种各样的草”。“根”是量词,能把这个抽象或者说集合的概念具体化、个体化。说“各种各样的草”呢,指的是不同种类的草,比如狗尾巴草、三叶草、马唐草啥的。
但是英语呢,它看待“草”这个东西,似乎更倾向于把它看作一种整体、一种材质、一种覆盖物。就像你看沙子(sand),你看水(water),你看雪(snow)。你不会说“many sands”或者“many waters”或者“many snows”(除非你是在非常特定的语境下,比如指不同类型的沙子,或者地图上标识的多个水域)。grass也是这样。当你指代普遍意义上的草,或者一大片草地时,用的就是单数形式的'grass',即便你眼前是成千上万根草。
这事儿挺神奇的。你想想,同样是眼睛看到的东西,为什么有些能数,有些就不能数?是语法规则决定了我们的认知,还是我们对世界的认知塑造了语法?也许是后者吧,但语法一旦形成,反过来又会影响我们怎么去理解。你看那片草坪,你心里知道它是由无数细小的叶片组成的,但英语里就直接给它一个名字——grass,一个不可数的名字。仿佛在告诉你:别纠结单根了,它就是一个整体概念。
当然了,语言这东西从来就不是绝对死了的。规则总有例外,或者说在特定的情境下有不同的用法。什么时候grass会有复数形式,变成'grasses'呢?就像中文里我们会说“各种草”,英语里当你明确要强调是不同种类、不同品种的草时,就可以用复数'grasses'。比如植物学家研究不同地区的植被,他可能会说“the various grasses of the prairie”(大草原上的各种草)。或者在描述一个混合了多种草的草坪种子时,包装上也许会列出“different types of grasses”。这时候的'grasses',指的就不是单根单根累积起来的总和,而是作为分类学单位的“种”或“品种”。
这种用法上的区分,其实挺微妙的。它提示我们,“数”这个概念在不同语言里,甚至在同一种语言里,对不同事物的应用方式是不一样的。对于像草、沙子、水这种由大量微小、同质的个体组成的物质,英语更习惯于将其视为一种集合体或物质,赋予其不可数属性。除非你需要区分其内在的多样性(种类、类型),否则就保持单数形式。
想起来小时候光着脚丫在草地上疯跑,被草叶边缘割得痒痒的,或者摘下一根狗尾巴草互相挠鼻子。那时候可没想过什么复数不复数。眼里只有绿,只有痒,只有笑。那些“根儿”,那些“片儿”,都是那么具体。而现在,知道了不可数名词这个概念,再去看草,感觉就不一样了。它既是眼前实实在在的、由无数个体构成的集合,又在语言层面被打包成了一个单一的、整体的概念。
这种打包,或许是为了交流的便利,或许反映了某种文化视角。我们说“绿草如茵”,强调的是它铺展开来的样子,像垫子一样。英语的'grass'作为不可数名词,是不是也有点儿这个意思?强调的是那种“覆盖”和“存在”的状态,而非组成它的个体数量。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它是不可数名词,也不妨碍我们用其他方式来“量化”它。“a blade of grass”(一根草叶)就解决了指代个体的问题。“a patch of grass”(一片草地)或者“a field of grass”(一块草坪)则指代了范围。这些表达方式的存在,说明人们终究还是能感知到草的个体性和范围性的。只是在基本的名词形式上,选择了概括性的、不可数的处理。
所以,“草grass有复数形式吗?” 如果问的是指代单根草累积而成的整体或者泛指意义上的草,答案通常是:没有,它是不可数名词。但如果问的是指代不同种类的草,那么答案是:有,可以用'grasses'。这个小小的语法点,背后藏着语言对世界的不同切分方式,以及不同文化里对事物“可数”与“不可数”的微妙理解。想想这片绿色,再想想这个词,挺有意思的,不是吗?它就在那里,或一片,或无数根,绿着,生长着,而我们在不同的语言里,用不同的方式去命名和理解它。这本身就是一种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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