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学区房
说它是个“部”,听着规规矩矩、等级森严的,但其实它更像是个巨大、复杂的枢纽,牵扯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学籍、成绩,还有未来能不能顺利拿到那张薄薄却重若千钧的毕业证。回想起来,跟教务部打交道,那真是大学生活里一条隐形的,却异常坚实的主线。
大一刚来,一切都是新鲜的,连那个需要输入学号密码才能登录的教务系统界面都觉得充满未知与神秘。第一次选课,手忙脚乱啊!盯着电脑屏幕,鼠标颤抖着,生怕慢一秒心仪的课就没了。什么专业选修、公共必修、自由选修,一大堆名词砸过来,感觉自己像个迷失在规定迷宫里的探险家。系统卡顿是常态,刷一下,还是那个页面,心跳漏半拍,再刷,依然如故。有时候真的怀疑,那个小小的“选课”按钮,是不是连着一台老旧的发电机,得靠我们的焦灼和汗水来驱动。多少个晚上,宿舍灯火通明,大家围着电脑,嘴里念叨着“刷刷刷”,手指快要抽筋。那一刻,教务部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也是共同的“战场”。
等到选课尘埃落定,新的挑战又来了——成绩。期末考完,最期待又最害怕的事,就是等成绩公布。那时候,系统简直就是判官。成绩出来的日子,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紧张。刷开页面,看到那些数字,心情就像坐过山车。飘红的挂科,心瞬间沉到谷底;飘绿的优秀,能高兴得想蹦起来。那些数字,不仅仅是分数,它关联着奖学金、保研资格,甚至是找工作时的敲门砖。教务部掌握着这一切的密钥。它不跟你讲情面,数字就是数字,冷冰冰的,公正得近乎残酷。但又不得不服,它维护了那个相对公平的竞争环境。虽然偶尔也会听到谁谁谁的成绩录错了,需要去教务部跑断腿修改,但绝大多数时候,它就是那个冰冷又准确的记录者。
去了教务部大厅多少次?数不清了。办各种手续,盖章、签字、交表。那个地方,总是挤满了人。有人一脸茫然,手里攥着单子;有人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也有人办完事,如释重负地走出来。窗口里的老师们,有的面无表情,按部就班地处理事务;有的可能会多问一句,显得耐心一些。但总体感觉是,他们都很忙,身后堆着小山一样的材料,面前排着长龙。你得把自己的诉求说清楚,材料备齐,否则就可能白跑一趟。记得有次去办一个证明,前面一个同学因为缺了某个文件,被告知回去补齐再来。他脸上的失望,我隔着好几个人都感受到了。那时候就觉得,跟教务部打交道,得做足功课,得有耐心,更得有一点运气。一点小疏漏,就可能耽误你的时间和计划。它就像一个巨大的官僚机器,按照自己的逻辑运转,你得学会适应它的节奏。
学籍管理更是教务部的核心职能之一。转专业、休学、复学、退学……这些人生的大事,都要经过它。听过同学转专业成功的喜悦,也见过因为各种原因学籍出问题的焦虑。教务部像是大学为你建立的一个官方档案库,记录了你在学校的“合法身份”和“行为轨迹”。这个库一旦出问题,影响是根本性的。所以,虽然平时选课、查成绩跟它打交道最多,但真到了学籍这种关键问题上,它的重要性就立刻凸显出来,让人心生敬畏。
这几年,教务系统也在不断升级,从最早的简单页面到现在的更复杂的平台,功能是多了,但似乎“完美”离它总是差一步。新的问题不断出现,比如偶尔的系统崩溃,比如某些功能的逻辑不够清晰,比如跟其他系统的数据同步问题。每次系统出点状况,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我们学生。选课季尤其如此,一点点小问题,都能引发大规模的吐槽和恐慌。这大概就是技术进步带来的阵痛吧,它试图变得更智能、更高效,但在庞大的用户基数和复杂的业务流程面前,总是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我们学生呢,就在这种不确定性中摸索前行,一边抱怨,一边又不得不依赖它。
太原理工大学教务部,它不是一个冰冷的机构,它是我们大学四年无数次互动、无数次揣摩的对象。它是那些排过的长队,是那些盯着成绩页面的心跳,是那些因为选课焦虑失眠的夜晚,是那些为了搞清楚某个规定跑遍各处的汗水。它也是那个确保我们学业正常进行、最终能够顺利毕业的基石。爱恨交织吧。爱它提供了平台,让我们可以规划学业;恨它有时候显得繁琐、缺乏人情味。但无论如何,它都是太原理工大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我们青春岁月里,一个无法绕开,也难以忘怀的存在。那些跟教务部“斗智斗勇”的故事,那些在它面前的忐忐忑忑,都构成了我们在太原理工求学经历中,非常真实、非常鲜活的一笔。离开学校很久了,有时候回想起来,甚至会觉得,嗯,那个有点磨人、有点复杂的教务部,它也是母校味道的一部分呢。它用它的方式,教会了我们什么是规则,什么是流程,以及在复杂系统里如何找到自己的路。想想,也挺魔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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